预川

凡是反动的东西,你不打它就不倒。

突如其来的回忆杀(瓷)

本人的观点是在观看了外交部的大方针后加以扩充的,不是真正的评论家,甚至不是一个文科生,所以叙述可能有失偏差,若有错误希望大家能够直接指出,一定改正。

以及,微美瓷,所以没打tag

还有一点,我真得做不到理智爱国,既然爱就理智不了,所以引申观点比较偏激,甚至完全是站在中国人角度上去思考的,所以亲乌亲美人群别过来,我对战争正义性质的解读可能会气死你。

最后,占tag致歉







死亡可以解决所有问题,没有人就没有问题。——斯大林

 

那天下着瓢泼大雨,瓷撑着一把伞站在那幢白色房子前。


可雨太大了,一把黑色的伞遮不住浑身都湿漉漉的瓷,瓷长发的发梢滴着雨水,黑色西装贴在身上,整个人宛若窒息一般,像是冬日里碎冰渣下潜至北冰洋的海底,冰冷的温柔裹得让人瑟瑟发抖。


“向日葵浸了雨水也会蔫掉吗?”瓷将那捧金灿灿的花扔到水坑里,花瓣躺在沙子中,兀自绽放着灿烂。


瓷转身离去:“老师,再见......”


白房子里,苏笔直站立在窗子旁边,静静地看着那抹孤独的身影离去。



“还做不了选择吗?”苏没有回头,突然开口,让沙发上的人从思索中走出。

“抱歉......”那人站起身来,“我做不出选择。”

苏的脸色晦暗不明:“做不出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。只要别做错误的选择,朝。”


朝微微颔首,从铺着暗红色毛毯的办公室里退出去,顺手带上了门。


朝走后,苏突然狠狠地往墙上砸了一拳,这就是他的好学生啊。当众批判他是修正主义,那么有想法,那么可爱,却那么幼稚。还妄想将他拉出来,走那一条瓷他自己所谓的“正确的路”。


苏双手撑着窗台低声闷笑着,笑声由低声转而消失,最终只剩下似若疯狂的余韵和一双因思念而发红的眼睛,他发狠似的盯着那束被瓷扔进水坑里的向日葵,不自觉间双目的狠戾逐渐消失,只剩下悲伤和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
“达瓦里氏......”

 


............

武汉长江大桥。

瓷坐在桥边看着滔滔江水卷着尘埃奔涌而下。


“‘抽刀断水水更流’,你送给我的那本古诗词精选我就记住了这一句。”

瓷没有回头也没有接话,只是默默地看着江水。


“上一次在这里看到你还是你和苏维埃一起建这座桥。”美似乎是注意到了瓷的不对劲,说话没有像以往一般戏谑。


美丽卡见瓷还是不吱声,走到瓷的身边坐下:“你要爱情还是武器?”


瓷瞥了美丽卡一眼:“废话。”


“honey,振作起来啊,北/yue与你同在。”


............

 

“北/yue与你同在......”


瓷握着钢笔的手突然打了个寒颤,他抬首看向旁边的人,对方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冲他微微一笑。


英冲别国说这句话大多只是顺嘴,但以往没有反应的瓷突然看向他却还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,但本着礼貌和修养,他还是冲瓷微笑以招呼。


瓷从回忆的洪流中抽身而出,看着眼前的文件,思绪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。连续数十天的高压工作让他此刻再也提不起精力去思考了。


瓷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,打算回家休息。


走到外面,瓷奇迹般地不再疲惫,但既来之则安之,已经出来了就没有再次回去的道理。


他生活的地方有一片白桦林,是当年苏移植过来的。


树林外面的指路牌上用俄语刻着一句话:生与死的考验。


这是白桦树的花的象征。



突然,有人在背后抱住他。


冷冽的气息,淡淡的血腥,高大的身躯,用力的拥抱。


瓷被这个拥抱打回了几十年前的雪夜,那个人会取下军装上的披风帮瑟瑟发抖的他披上,那披风长的几乎要拖地。


有那么一瞬间,瓷以为是那个会喊他“达瓦里氏”的男人回来了。


“你又想他了。”


是俄。


瓷勾起嘴角不置可否,然后拍了拍俄的手背,俄松开了他。


俄伸手,掌心是一朵小小的洋甘菊,他略带不服气道:“为什么林子的花圃里洋甘菊没有铃兰和向日葵多?”


瓷一听到这横吃飞醋的语气忍不住乐了起来,俄忍无可忍地将这只小花别再瓷的发间。


俄又感觉自己被当成小孩子了,他气急败坏道:“也没有玫瑰多!”


“当然都比洋甘菊多了......”瓷忍不住将额头靠在俄的肩膀上,笑得直发抖,“因为洋甘菊都在我家里种着呀!”


笑完后,瓷狡黠地眨眨眼:“还是说,你希望我把家里的洋甘菊都移植出来?”


俄慌忙摇头,把头摇的像拨浪鼓。


“还有,悄悄告诉你个秘密。“瓷踮起脚尖凑到俄的耳旁,“其实花圃里的玫瑰不是玫瑰哦。”


瓷看着俄缓缓变红的脸颊,忍不住咬了一下他的耳垂,然后俄的耳朵也变红了。


“那都是月季......向日葵是为了吃瓜子。”瓷放开了俄,“你不吃我炒得五香瓜子了吗?”


俄生怕瓷要断了他的快乐似的,拨浪鼓变成了啄米小鸡。


“吃!”


过了一会儿,瓷不再逗他了,话题瞬间变成了严肃的正事。


“最近局势怎么样?”瓷问道。


俄坐到一旁的长椅上,吐了一口气:“还好。”


“但是舆论不太好。”瓷说,“现在已经不是扣不扣帽子的问题了。而是许多人真的信了那套鬼话。”


“身正不怕影子斜。”俄沉声道。


瓷却没有那么乐观:“身正太阳不正,影子照样斜。”


“有人告诉我,我正不正义不是我说了算,他让我看你们种花家一四年之前发行的世界地图。”俄长出了一口气,“一四年之前的世界地图?怎么说的出口的......”


如果说瓷刚刚还是在打趣胡扯,并没有真正的觉得俄吃醋的样子好笑,那么此刻是真的有些被蠢笑的意味:“一四年之前“阿富汗伊斯兰酋长国我记得也不叫这个名字啊。”


俄也笑,但气氛并没有由此转变。


“小熊,你记住。”瓷正色道,“人在有立场的情况下无法做出最理智的判断。资本家问穷人为什么不去出租闲置的房屋,不去卖掉闲置的车辆,资本家一年收入掉几个百分点会觉得可惜和愤世嫉俗,但资本家觉得资本家剥削不是不正义,起身反抗的农民却一定是不正义的。”


俄道:“而且当代战争早就无法由主观去臆断了。我认死理,违约了就是违约了,缓冲区开火了就是在意图侵犯我的权益,我不宣战就是在违背我的人民。”


瓷微微仰起头,一缕阳光穿过树杈,在他的脸上打下大片的耀眼的阳光。


“我从来只会站在种花家的立场上考虑,所以在我这里你只能是正义的。”瓷偏头看着俄,“况且就算客观评判你的做法我也挑不出毛病。”


俄呼出一口气,瓷总能给他巨大的安全感。


瓷没有多问,休息时间聊这些是在浪费。瓷也在俄的身边坐下,目光散漫地看着郁郁葱葱的白桦树。


而俄一直偏头看着他,几次欲言又止。瓷表情淡淡,他不好奇俄想说什么。


别人不想说的他逼不出来,别人想说的不用他问。他活了这么多年,见整过太多太多的不如意,后来1949年的重生也没让他遗忘过去的种种,涅槃总是带着新的活力和热忱,瓷本不该如此淡然冷漠。


是伪装,还是又想起了埋藏已久的回忆?


“其实我一直不懂你。”俄终于开口了。


瓷闻言收回目光:“怎么说?”


“小时候我最喜欢莫斯科的冬天。”俄说,“父亲很忙,你也很忙。但你们一定会抽时间陪我打雪仗。”


瓷也将回忆拉回到曾经,但只是一瞬。


“我确实不会沉溺在过去。”瓷柔声道,“那只会让我徒增烦恼。在回忆的桎梏中抽不开身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

瓷不傻,但不愿怀揣着真心捂得一丝不漏,更做不到将刀子插进至亲之人的胸膛后没有半点自责和后悔。所以一切只能保留。


“也是,当年打雪仗乌也在呢。”


他们曾经也是兄弟啊,可现在却刀剑相向,想要拼个你死我活。


刚刚俄刚从争议地回来,身上裹挟着硝烟的味道,瓷甚至能从他身上看到废墟和坍塌的建筑离散的人。

 

............

俄举枪正对着乌,浑身上下透着冰冷肃穆,枪口却在微微颤抖。


“我们不是兄弟吗?”乌状若疯狂,哈哈大笑,额头的鲜血划到下巴,将半张脸染的血红,“开枪啊!!!”


五月份的风刺骨的像深冬,俄握着枪口的手僵硬着,他好像只能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一动不动。


兄弟两人在硝烟弥漫的街道上遥遥相望,要把对方歇斯底里的样子刻进脑海里。


最终俄收回枪口,将最后一发子弹射向天空,而后转身离开,乌则是瘫在地上,笑着笑着,笑出了眼泪。


俄听着撕心裂肺的笑声,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,步履沉着着狂奔而去。


 

............

这个故事不美妙,俄在讲到乌狂吼出那句话的时候忍不住闭上了眼睛,嘴唇因为缺氧而发白,又因心情巨大的起伏而剧烈颤抖。


这样的小熊不多见,小熊没有这么悲伤过。


瓷轻轻地吻了上去,俄的嘴唇柔软却冰冷,但气息却是滚烫的。


俄抱住瓷,一手揽过瓷劲瘦的腰,用力加深了这个吻,唇齿交错间,气息也在交融。


 

他和瓷的吻不多,大多都带着意义。


而瓷的吻总是带着意义的,无论是对任何人。俄小时候见过,他曾无比了解瓷新生时的热烈。七十二年前瓷冲向苏,苏稳稳地抱住他,他们在萌芽的白桦林中接吻。他们还曾坐在尚未完工的武汉长江大桥的边沿说笑,那个吻轻松而毫无芥蒂。


俄看着瓷轻轻颤动的睫毛,心下突然泛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。


十七年前的那场军事演习,俄穿着带着披风的军装从车里走下来,瓷的瞳孔颤抖了一下,但还是本着礼仪完成了一整天的接待。


“这是我们双方第一次正式的军事演习,望在未来达成友好互助关系,以慰藉前辈嘱托和人民幸福安康。”瓷伸出手,“愿中俄友谊长存。RUS。”


俄看着这个曾陪着他打雪仗的人,那人变得熟悉又陌生。那人曾经超喜欢喊他小熊,现在要称呼他为“RUS”了。


“友谊长存。”俄也伸出了手。


晚上是在军演的帐篷里度过的,当时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

帐篷里的灯光昏昏沉沉,没精打采地亮着。俄发觉瓷一直在看着他,俄也回望过去。蓦然的对视让瓷有些不自在,他躲避一般的绕过俄的视线。


“我和父亲,确实很像......”俄突然开口,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,但瓷好像是被击中一般,低着头似乎要将军粮盒子看穿。


俄心中一股邪火四起,他扳过瓷的肩膀,逼着瓷与他对视。


“我是谁?”


“RUS。”瓷微微蹙起眉头。


俄定定地看着瓷:“我是小熊!”


瓷闻言“噗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他用双手捧着俄的脸,轻轻地吻了上去,薄薄的唇瓣柔软的让人沉沦。


“我当然知道你是小熊。”


“那你有把我当成我的父......”


“嘘——”瓷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俄的嘴,“别说......没有人比我更爱他,也绝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他的墓志铭永垂不朽。只要你乖乖的,我们可以永远都是好朋友。”


瓷顿了顿:“所以......别说出来,关于那个人的一切。”


“我爱他,但也恨他。”瓷淡淡道,“你知道我们决裂的真正原因吗?”


“道路不统一。”


“不!不是的...”瓷否认,“我们种花家有一句老话:因材施教。不同的意识形态需要不同的的政策和制度,你父亲的决议我无法站在我自己的角度上去思考,因为那对我来说不可取,偏离了原本的道路,宛若叛徒行径。但事实上,就好比我们和美丽卡先生的友好合作并不会因为制度不同而停止。我和你父亲本身不需要到最后相看两厌。”


俄认真的听着,他知道瓷这是在教授自己一些道理,虽然瓷嘴上不说,但心里仍愿意和他的老师的孩子打好交道,至少希望他们能过得好一些。


瓷捧起一个杯子,是一个钢杯,上面印着一颗红星,散发着暗红色的光。今天下午瓷接待他的时候,一头长发拢得整整齐齐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而现在他的头发散散乱乱的随意扎了一下,几缕发丝垂在额前,松散而自在。


“真正的原因是,他妄想控制我,侵犯我。种花家那么大......应该是他的同盟,不应该和他平起平坐。”瓷的目光冷冽,“政策不统一哪里会让我们走到最后的那种地步?是他逾越了......”


当一段心酸旧事被娓娓道来,当事人口中与道听途说总是不一样,即使瓷只有寥寥几语,但俄却能从那平淡的叙述中对真相窥知一二,是当初连他们几个兄弟都不知道的真相。


“所以后来,您和父亲分道扬镳了对吗?”


瓷没再答话,但结果已溢于言表。


“就这样吧......”俄闭上了眼睛,“至少我是和父亲最像的那个,够了......”


............

 

“小熊?”


俄回过神,瓷的手在他的面前上下晃了晃。恍然间,俄才发现他们还在瓷家附近白桦林的长椅上。


“你这么好,你的人民崇拜你很正常。”俄叹了口气,“这是当年父亲身上才有的盛景。”


“别瞎讲。”瓷摆摆手,“我们可不搞个人崇拜......”


“我很讨厌我的路被人强制性的打破,或者有人企图拉我去往别处。”瓷说,“这点其实和你父亲很像。”


“可现如今总有人逼着你做选择。”俄说,“不打仗,经济战呢?贸易战呢?垄断和反垄断,制裁和反制裁,哪一项不需要做出抉择?”


瓷笑了笑,声音里是一股面对熊孩子抬杠时的宠溺,他的眼睛里似乎有光在闪:“可我的选择就是我的道路。”


俄捏着瓷的小指,不吱声了。


“无愧于心,无愧于行,无愧于天地,无愧于众生。”瓷缓缓道。


俄点了点头,将脸埋在瓷的颈间,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也休息好了,该回去了。”


瓷目送着俄离开,待他走后,起身开始在白桦林里溜达。


林间小路因为一直有人打理所以并没有十分的杂乱无章,小路两旁是开得正盛的向日葵和铃兰花。


 物是人非的时候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思绪飘转回曾经,即使是一束花,一片树林......


 

那年的白桦林叶落的很快,苏的生命薄如蝉翼。


“我还从来没听你说过那三个字呢.....达瓦里氏。.”苏露出了少见的脆弱。

好奇怪,此时此刻的他并没有任何的愤懑和不甘心,满腔热烈退下后只剩下仿若要将人淹没的遗憾。


凛冽的寒风留在了西西伯利亚,温暖想要穿过群山大河去拥抱他的骄傲。

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沉默着不说话。


苏热切渴望的目光逐渐淡去,最后只剩下了苦笑,他合上了眼睛,感知着身边的人带着距离似有若无却熟悉让他充满留恋的气息。


“我之前最喜欢冬天的白桦林。”瓷突然开口,苏张开了眼睛,“看起来像是冰雕一般。我说我喜欢那种挂着坚冰的树枝,第二天就收到了一大捧树枝,但屋里暖气太大......没一会儿就化了,你说你到来年冬天再折给我。”


瓷看向窗外,窗外的白桦树没了叶子,曾经是挺直,现在是萧索。


“一到大雪天我和俄就喜欢一起打雪仗。”瓷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,“打累了就冷了,你喜欢用你的披风裹着我。”


瓷回过头来,苏才惊觉他已经泪流满面了,瓷抹了抹眼泪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:“我今天好像突然不喜欢打雪仗了。”


苏刚想开口,瓷突然认真道:“我爱你。”


苏的瞳孔顿时放大,他张口,才发觉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

“你不是想听吗?”瓷又重复了一遍,“苏维埃,我爱你。”


可重复的告白得不到回应,西伯利亚的风吹不到种花家的大地。


瓷感到泪水划过自己的脸颊,寒风吹过后也留不下一丝不朽,只有徒劳的泪痕控诉着刻骨铭心的悲伤。


瓷起身走向窗边,天气昏沉沉的,连风都吹得有气无力,十二月末的莫斯科已经很冷了,可再也没有人为他披上带绒的披风。


瓷将手伸出窗外,一片雪花落在他手腕的镯子上,被屋中的余温化开成了一滴水。


“老师,下雪了......”

......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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